镜面反射A

佛系宅镜——by涩

其实我没有很宅吧。佛是真的佛了。

【原创维勇】规避死亡(中)

预警:微虐,哭泣,ooc

前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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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面是在日本的世锦赛。维克多本打算赛季结束之后自己亲自去找勇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大奖赛滑成那样之后还能杀进世锦赛该说果然是日本的ACE吗?维克多终于开始正视胜生勇利,说实话,要当大奖赛最后一名的教练什么的,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这样看来的话,大奖赛的垫底感觉就像是一个意外。短节目之后勇利排在第四名,不是太好但也不算坏。和克里斯也只有零点几分的差距。如果今天自由滑发挥得好的话,和维克多一起站上领奖台什么的说不定也不是梦想了。

 

切里斯提诺本以为大奖赛的成绩不理想会让勇利消沉一阵子,但是事实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值得担心的地方。他的学生甚至更加坚定了。当披集告诉他勇利找了份在酒吧里跳舞的兼职的时候,他感到很吃惊。他当然知道他的学生最大的问题在于不自信,但他一直都没能真正的和勇利有效的沟通。现在看来,勇利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无论是紧张还是压力,他的学生正在逼迫自己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从跳跃的成功率上就能看出来。最近勇利的4S明显更稳定了。虽然现在这个样子也谈不上有自信什么的,但是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着。

 

从下定决心要阻止维克多的死亡那一刻起,勇利就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大奖赛之后想要再和维克多同场竞技,普通的努力是不够的。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不管是自己的能力,还是一直没什么起色的滑冰。总要跨出第一步不是吗,因为如果万一他失败了的话,维克多,维克多就会死不是吗?而没有第二个胜生勇利了。

此时此刻,在选手的休息室里,勇利轻轻抚上他略微泛黄的眼罩,曾经他无比厌恶的能力,如今却是无比的庆幸。换上隐形眼镜,深呼吸,勇利撩开帘子,站在了他的教练身边,然后等待着自己出场。

维克多一直有个很好奇的地方,胜生勇利的左眼是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滑冰还有晚宴上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看到,但是感觉平时左眼会被遮起来的样子?啊,现在又取下来了。明明在走廊上遇到的时候还戴着眼罩的啊?反正这个赛季之后,有的是时间问清楚。

勇利的自由滑总体还不错,除了几个小失误基本上没问题,还顺带更新了个人最佳。但维克多却看到了勇利身上更远的未来。显然勇利现在的教练并没有让勇利发挥出他的长处。切里斯提诺是技术型的教练人尽皆知,但如果是维克多的话,哦,这太有趣了不是吗?

 

 

“雅科夫!”

“怎么了,维洽?”

“下个赛季,我要休赛。”

“什么???维洽,你最好想清楚,你……”

“我说了,我要休赛。顺便,这次世锦赛的第四名你觉得怎么样?”

“哈?维洽!你不要告诉我,你要休赛是因为那个日本小子!”

“是的没错,我要当他的教练哦。到时候还会一起训练的吧,在圣彼得堡。”

“你到底想干什么?维洽!!你就不能——”

“雅科夫,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一直是最好的教练,以后也会是,所以,”维克多停下脚步,非常正经的看着雅科夫,“到时候还请不吝赐教了。”


我是来教你滑冰的,不是来教你怎么当教练的好吗??!!就算你是五连霸——好吧,看在你是现世传奇的份儿上——那也不行好吗?!给我好好滚去训练啊!!就你这样的自我中心,还给别人当教练呢,也不怕别人被你玩死。【你还真别说,人就是个玩不死的】

虽然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现实中根本管不了维克多的雅科夫教练只能咆哮着妥协了。

 

所以,就这样,在世锦赛落幕以后,这个赛季就算告一段落了。勇利和他的教练解约,回了趟长谷津之后就坐上了去圣彼得堡的飞机。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虽然前不久的比赛中才见过面,但是下了飞机才终于有了一点实感。寒冷而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28寸齐腰的旅行箱的拉杆被勇利握得死紧。从这里开始便不能再回头了,不管最后怎么样,现在,他是真的来到了圣彼得堡,和维克多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这让他看到那个冲他挥手的银发男人的时候心跳突然加速了。一直以来的梦想,一直坚持的意义,还有自己的决心,勇利不着痕迹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然后向着那个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男人走去。

 

一开始想着住处的话还是和住队员宿舍的大家一起,但后来想想他明明是日本代表队的选手,总感觉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见过雅科夫之后勇利只能默默的吞口水,在这里,他是真的变成一个人了。亚裔、别国选手、没有名气、成绩平平,唯一有什么能说得上来的大概是他是维克多的学生这一点。而这,也是争议的中心。所以,当维克多温柔的提出如果找不到地方住就住到他家里去吧的时候,勇利下意识的就点头了。大概是异国他乡,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便是和维克多的一纸合约了吧。说起来,他付得起教练费吗……啊,总有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错觉。

 

等到收拾完,坐在维克多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维克多给马卡钦喂食的时候,勇利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之间原来已经离得这样近了吗?以后他们要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直到——直到下个赛季开始。过去的一小时里他们一起打扫房间,铺床,收拾衣柜,摆放那些琐碎的东西,维克多很好相处,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都会尽量满足。他还记得刚才因为够不到衣柜最上面差点摔跤的时候,维克多扶住他的那只手掌的温度。仔细想想,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正巧维克多喂完马卡钦回头。


“勇利?怎么了吗?脸好红啊,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不舒服什么的。”勇利说着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不出意外地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维克多无奈的走到勇利身边坐下。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叹了口气。从到俄罗斯开始勇利就一直很紧张,虽然他不说,但维克多看得出来他的学生一直很拘谨。直到勇利慢慢找回自己的呼吸之后,维克多揽着他的肩,轻轻的开口。

“勇利,你还好吗?”

“呃,我没事,挺好的。”他眨眼的频率却出卖了他的内心。这样近的距离和曾经只能在海报和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接触,他觉得他没有过呼吸或者当场晕倒什么的已经很厉害了,但他的心跳依旧不受控制,噌噌噌的往上一路飙到120下。

“勇利一定很累了吧,今天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维克多轻轻拍了拍勇利的大臂,语气温柔。


回到自己的房间,勇利觉得他现在大概可以原地做个四周跳什么的。维克多是那么的体贴,平易近人,他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把维克多,那个花滑界神明一般存在的传说级别的人物,从那片雪白的银盘之上拉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最难搞的部分已经完成了,他现在至少可以确定维克多下个赛季不会参赛了。这是个好消息,接下来,他要让自己变成配得上维克多的学生。他还是没能站上领奖台。即使与前一名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但是第四就是第四,在和领奖台最近的地方和奖牌失之交臂。这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维克多。

 

在正常的训练开始之前,勇利神秘兮兮的跟维克多说有样东西想给他看,让他在训练时间结束之后来冰场。维克多猜了很多,比如勇利会不会滑一下他目前为止最擅长的节目,或者单纯的有什么东西要给他。但,惊喜这样的东西,如果能被猜到的话就不是惊喜了,就像胜生勇利本身,不期而遇,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当大家的训练结束,但所有人都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勇利显然提前跟工作人员说好了,他穿着普通的运动服,赞助商给的美津浓在俄罗斯的主训练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滑到中央停下来,摆好那个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开场姿势。广播里响起烂熟于心的音乐,在上个赛季这个场地上曾响起无数次的曲子。而曲子的主人用这个节目又成功地获奖无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所有人都动作一顿,望向冰场中央这个面生的男孩。气氛瞬间就微妙起来。

 

维克多在场边站定,他从未想过,勇利会跳这首曲子。他竖起食指抵在唇上,面无表情。那就让我看看吧,名为胜生勇利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

有什么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也许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但具体怎么不一样,好像又不太说的上来。男孩儿干净的面庞,舒展的身体,青涩的感情。也许技术上是不如维克多吧,但曲子后半那种像是潮水般的感情随着几米高的巨浪一下子拍碎在冰面上,溅到了每个人心上。当勇利滑到维克多面前的时候,维克多已经完全无法平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自己的身体,勇利对着他做出那个动作的时候,他甚至想伸出手拉住他——不会离开的,我怎么舍得?他都不知道,他原来有这么想要勇利留下来。

 

勇利也不知道在这个场合表演这个曲子到底对不对。他是想要证明什么的,但又不限于仅仅是证明什么,他还有更多的想要传达的东西,比如他还不知道怎么命名的感情,比如有关也许会逝去的生命。这套编舞大奖赛结束后他就一直在偷偷练习,摔跤,然后再来。维克多在冰上是那么的完美,一直一直都怀着崇拜的心情,但现在他想那一定不单单是崇拜了。

 

之后开始了正式的练习。维克多显然忘记了给尤里的编舞,但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自己本来也准备了两套节目,更何况看过勇利的表演之后维克多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他想让勇利滑那套EROS,说他有私心也好,赌一把也罢,和观众预想的不一样一直是他的原则。

勇利一直都很听话,但他有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些逞强一样的行为却叫人有点哭笑不得。维克多上冰的时候他总是心惊胆战的。他一边感叹着男神流畅的连续步和高难度的跳跃,同时也担心着。他当然知道像维克多这样世界一流的选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失误,但他就是控制不好的自己的心情。害怕着但是又忍不住想要接近。看见维克多自己擦冰刀的时候赶忙跑过去抢过来。“这样的小事作为学生的我来就好,维克多你先去喝点水吧。”还有在家里的时候也尽量避免维克多接触一切尖锐的东西。这样的过度反应让维克多有点始料未及。他仔细想了想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倾向啊,但是勇利这种处处小心翼翼的感觉真的莫名让人不爽。倒不是说有什么影响,但维克多看得出来这些小动作只是表面,勇利肯定有更深层的东西瞒着他。


还有那个眼罩也很可疑,一开始维克多问起的时候,勇利一下子跳开很远,感觉脸都吓白了,但最后给的解释也很模糊,只是说左眼有点小问题,平时还是遮起来会比较好。当时维克多觉得只要不影响滑冰也没什么,但这怎么想都是非常有问题的地方。但碍于他现在和勇利之间依旧是很微妙的,他一直都不好直接点破。他们现在虽然住在一起,每天的早安晚安,维克多冲的咖啡和勇利泡的茶,俄式的大列巴和日式的惠方卷,一起站在洗漱台边刷牙漱口,说他们亲密的话必然是亲密的,勇利已经知道了那些华丽的杂志封面之下,这个俄罗斯老毛子的真实性格——实在是任性得可以。他认命地收拾屋子洗衣服刷碗做饭,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带孩子吧……

慢慢的会习惯很多事情,维克多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严厉的说辞,有时候也会想,明明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说出那些伤人于无形的话语的呢。


那大概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吧,勇利又一次摔在冰面上的时候,看着不远处的维克多还有尤里这样想着。他无疑是这个训练场上最差劲的那个。比他年轻的选手有着过人的天赋,比他年长的老将有着不可复制的经验。这就是俄罗斯国家队,传统强项,他们从起步就差了一大截。总觉得很焦躁啊,特别是看到维克多对着尤里赞赏的笑着的时候。

他并不嫉妒,当然也不会埋怨什么。他只是有点生气,自己是个普通人。这里不是底特律更不是长谷津,圣彼得堡的训练场比想象的还要残酷。竞技体育就是这样,做不到的话要不就放弃,要不就咬牙坚持。他心里有太多感情压抑了太久。他想要守护的,想要留住的,有关他为什么在这里,有关他和维克多,还有那些从不友善的眼神。他还没有滑出让维克多满意的EROS,可是他今天已经听到维克多说尤里可以进行到下一阶段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维克多离开。他不想让维克多说出辞职,或者哪怕是只有一点点那种意味的话语他都不能接受。不管是维克多的死还是多年的心愿,十二年的憧憬酿成一杯苦涩的酒,他只能自己慢慢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所有的这一切,终于在有一天,勇利状态特别差的时候一起溢了出来。

那天,当着所有在训练的选手们,勇利的跳跃全miss。连两周跳都摔得很惨。他们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这个日本人在冰上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来。尤里差点就对他大喊不会跳就给我滚出去了。维克多把人领下了冰面,勇利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颤颤巍巍跟在后面。他们直接回了家。


酸涩感从维克多那句带着一点维克多都察觉不到的不耐烦的口气的问话开始,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勇利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倒希望我真的身体不舒服。勇利悲伤的想着。他们坐在维克多家里柔软的沙发上,就像勇利刚刚来圣彼得堡的时候。勇利低着头,维克多磁性的声线从他的上方传来,像是甜美的魔咒。


他想要开口说他没事,他想要道歉。


可他刚刚张开嘴就发现眼泪流出来了。


所以他又闭上了嘴。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太急促,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抖。


维克多久久得不到回应,于是一手搭着勇利的肩膀把人摆正一手挑起了勇利的下巴看到了勇利的正脸。


震惊,惊吓,不知所措。


维克多第一次遇到了无法理解的状况。

那张脸上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下巴,还来不及滴下就蹭在了维克多的指尖。

勇利半眯着眼睛,他不知道维克多要干什么,他已经到极限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从世锦赛开始就不断地逼迫着自己,但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安静了几秒,维克多的表情定格在一个很搞笑的地方,大概是截图可做表情包的那种。


然后勇利拿开了维克多的手,反手握住。

“维克多。”他的声音在抖。

“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吗?”他几乎是绝望的提出自从他来到俄罗斯之后的第一个请求。他甚至还用着繁琐的敬称。

维克多没有回话,僵硬的点了点头。


然后暴风雨来临了。各种意义上的。


维克多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泪是可以以升作为单位的。

勇利的泪水决堤的那一刹那在维克多的心上掀起了海啸。他哭的样子也依然是那样的可爱,但他绝对不要再看到第二次。

勇利在他点头之后扑进了维克多怀里,所有的委屈,想念,那些他作为维克多的学生永远都无法说出口的感情,随着咸涩的泪水浸湿了维克多的衬衫。从肩膀一直湿到心口。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维克多的名字,英语,日语,才学会一点的俄语,哭腔一声声的沿着鼓膜传到大脑,维克多感觉心脏紧紧地抽搐了一下。

他这个教练当的实在是太失职了,因为即使是现在,勇利的悲伤铺天盖地而来,他甚至还是不知道勇利哭的理由。


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勇利的突如其来是有原因的,他也不知道他怀里的人其实是他的头号粉丝,他更不知道勇利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焦虑。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唯有收紧怀抱,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勇利纤瘦的后背,轻轻哼起在他遥远的童年时代,他妈妈唱给他的童谣。


直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的时候,勇利才从维克多怀里抬起头,他一贯漂亮的杏眼已经肿的只剩一条缝,维克多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他的脸颊,勇利自己也开始收拾自己,擤了鼻涕,深呼吸,然后他看到了维克多的衣服,前襟几乎湿透了。

他终于想起来要道歉,“对不起。”声音沙哑。

维克多已经没脾气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状况需要处理一下。他们可以之后再谈,但是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俩可能都要生病了。

“洗澡吗?”

“嗯。”


勇利想要站起来,但他今天的训练加上刚才他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才刚起身就脱力了。所以维克多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他想要拒绝但是又没有底气,所以他们就这么一起进了浴室。维克多在浴缸里放满了水,那是很豪华的设施,勇利以前都没有见过。

“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不、不用了。”勇利的脸红得冒烟了。

等他脱下最后一件衣物,他又被抱起来,“等等,维——”

维克多把人轻轻地放进水里,水温刚刚好,温暖的环境让人感到安心。勇利非常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了谢谢,然后慢慢挪到浴缸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然后他发现维克多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诶?诶诶诶诶诶?等等,我我我我我是不是要和男神一起洗澡了?哎不对不对,维克多你要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维克多?”

维克多无视了勇利犯规一般的歪头杀,然后哗啦一声也坐进了浴缸里。

他们相对无言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维克多先开了口。


“勇利不解释一下吗?”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啊。勇利,对不起。”

“诶?维克多没有做错什么啊。是我……是我不好。”

“我做错了。我让你哭了不是吗。”

“维克多……”

“我一直都不懂,我猜不到勇利在想什么。你如果不好好说出来的话,我是没办法知道的。”


“在底特律练习的时候有一个经常来搭话的女孩子。”勇利看着浴缸里透明的水缓缓说道。“有一次我的结对伙伴出了事故,我们一起在医院等,那个女孩子想要用一个拥抱来安慰我,却被我下意识推开了。”

“哇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动摇。好像让别人踏进我心里一样,我很讨厌那样。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不管是亲人也好老师也罢,谁都没有把这么弱小的我当做弱者对待。都坚信着我会好好成长,也不会随便干涉我的内心。”


勇利能跟他说出这样的事情,维克多很高兴,虽然勇利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他们似乎终于往好的方向上靠近了。维克多靠过去,带起一阵涟漪。

他在勇利身边坐下,俯身在勇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没关系。”他轻轻的说。“勇利并不弱小啊。”他侧身看着勇利。“勇利希望我以什么立场对待你?亲人?朋友?”

“嗯……”

“那就——”

“我希望维克多就是维克多!”勇利的眼睛还肿着,声音也哑的不像话,但这句话在光滑的浴室里反射了几个来回,最终重叠在一起充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呐,维克多。”勇利伸出手在一次抱住了维克多紧实的腰身,头放在维克多的胸膛上。原来他的心跳也是这么快的吗。

“Stammi  vicino  non  te  ne  andare.”

“当然了。”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走近了彼此。有什么东西开始发芽,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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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难产……感觉可能ooc了吧……啊啊啊啊我还是没写到重头戏。嗯,接下来的剧情会比较曲折,大概也许会真的有点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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